“喂!”柯米尔担心地叫了一声,他觉得一个雄虫,这么不管不顾地,尤其是野外,还……这种危险地方,也真是够胆大的。
他上前去,到了陆承乾身边,他们之间挨得很近,柯米尔还没有发觉。
“你找什么?”
“随意走走。”
“随意?”柯米尔提高了音调,“你分明在找东西!”
陆承乾“嗯”了一声,没有否认。
柯米尔又觉得无趣。
陆承乾从一走上山间的密林,就奔着一个方向,一直向前,不是在东西,那就是在侮辱柯米尔的观察力了。
他又没办法。
陆承乾说他闷,柯米尔也只能陪着,伴着。
这就是每一个在雄虫身边的雌虫所唯一能做的——安心当他们的护卫。
柯米尔浑然忘记,陆承乾的原话,其实是柯米尔觉得闷。
走了不知多久,柯米尔听到了潺潺溪流声。
陆承乾走到边上,他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到了。”
然后,蹲下身去,用随身携带的一个手帕——看样子是刚从酒会上,一个侍者那拿的,用来给宾客们擦去污迹。
他把帕子绞湿,又拧干,站起来。
柯米尔只看着听着溪水的声音,就觉得冷。
应该是高山上的,又加上是秋季,能不冷吗?
然而,陆承乾把帕子递给了柯米尔,柯米尔要接,陆承乾没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