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平,字仲清。
这是他及冠时,祖父给取的字。
即使是炎炎夏日,可程宴平还是觉得通体生寒,他缩在赵吼的怀里,“我还有个字,叫仲清,程仲清。”
赵吼默念了几遍,总觉得生疏而拗口。
“我还是叫你宴平吧。”说完又觉得镇长似乎也是这样称呼的,便就作罢,想了会道:“那我以后喊你宴宴好了。”
宴宴。
叠字,显得格外的亲昵。
程宴平点头,又道:“那只能在家喊。”
“为何?”
赵吼好奇的问道。
程宴平羞道:“回头我就是教书先生了,若是让学生们听到我这样的名字,我这个做先生的哪里还有半分威严,他们就愈发的难管教了。”
赵吼厉声道:“他们敢!”
瞧着架势,若是学生调皮捣乱了,赵吼还要去把人打一顿呢。
程宴平轻声道:“夫君,我就这一个条件,你依不依嘛。”
赵吼向来拿他没办法,听了这声夫君,简直就要当场羽化升仙了,哪里还想得了其他的,忙点头应了。
如此一打岔,愁苦和悲愤的情绪倒是冲散了许多。
赵吼又道:“那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母亲和哥哥还有其他的族人都去了岭南。”程宴平的声音复又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