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他便照着长舒在他梦里的样子画了幅丹青,蛾眉凤眼,云鬓花颜,大红的罗裙往身上一挂,画中人支颐侧卧在贵妃榻上,活脱脱是等待郎君共寝的一位新妇之姿。
“你是没见到咱们三殿下的反应,丹青嗖地一下,比人先被扔飞到门外。我再看殿下从房里把那位祖宗追杀出来的时候脸都绿了,要不是斩风扇打不开,我估计烟寒宫昨天就变屠龙场。”
枫树下的另一人稍微恢复了点神智:“那、那大殿下和、和二殿下呢?”
“二殿下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小仙娥道,“大殿下干嘛去了?你以为没人拦着三殿下,那位祖宗还能活着从咱们宫里走出去啊?”
“他这么弱啊……”
“人玄眧殿下说了,这不叫弱!这叫……”小仙娥突然噤声,极谨慎地把目之所及的所有角落扫视了一遍,声音压至最低道,“这叫疼老婆……”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聚首拉扯着捂嘴窃笑出声。待笑够了,一直听着的那人方道:“打不过就打不过,还说什么,疼……疼……”说着说着,又半是害羞半是喜地掩面偷笑起来。
“这倒是真的不知道了。”旁边的小仙娥道,“毕竟东海那位,虽然平时恶名在外,但只要咱们三殿下发难,他是从不还手的。估计就算哪天三殿下把他逆鳞拔了,他也不会多说半个字。所以哪儿来的打不打得过呢,人家根本不会动手……”
“诶,不过说起来,咱们三殿下除了昨天,似乎也是好久没有和那位动过手了……”
“三殿下最近忙着呢,没空修理那位。”小仙娥道,“你没发现么?咱们宫里这大半个月都压抑着,大殿下常不在宫里的,这几天和二殿下一起也往赤霜殿跑得勤,俩人来去都绷着脸,不是大事儿哪还能让他们这么紧张?平日在赤霜殿伺候的那些人这段时间也不敢喘大气儿。虽说长舒殿下不刁难人,但任谁去了殿里,瞧见他那脸色,都知道是有心事的,也没心思像平日那般偶尔同他玩笑玩笑了。”
“你这么说起来,好像咱们宫里确实有点反常……不过到底是什么事,能惹得这三位都这么如临大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