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疗就是输液,看上去跟平时打点滴没什么区别,但化疗的药物输进身体通常会引起剧烈的不适反应。云飞扬刚开始躺在床上还没什么感觉,输到第二瓶的时候他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顾金枝手忙脚乱地拿个盆子给他,同时抚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等这一阵子恶心感过去,云飞扬疲惫地倒在病床上,抱怨道:“这输的什么液啊,怎么这么难受。”
顾金枝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说毫无说服力的话安慰他:“可能你身体还不适应,估计过两天就好了。”
可是,过两天也没有好,甚至反应越来越强烈。
顾金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从头到脚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如芒在背,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躲起来偷偷哭泣
云眠每天下班之后都会来看云飞扬,陪他一阵子,再赶末班公交车回家。时奕隔两三天也会来,通常都会提着江心月做的补身体的炖汤。
云飞扬正式治疗一周后的周日,云眠去逛街,给他买了几顶好看又保暖的帽子。她带着帽子去医院,走到病房就看见时奕正在里面,和顾金枝一起照顾因为化疗而呕吐的云飞扬。
云眠进去帮忙,等到云飞扬稍好一些,她把买的帽子拿出来给他看,让他一个一个试戴。
云飞扬被这近乎折磨的治疗折腾得不成人形,脸色苍白,整个人瘦了一圈,因为化疗的副作用,头发也掉得稀稀拉拉。剩下的停留在头皮上的发丝,也摇摇欲坠,似乎一抹就会掉下来。
顾金枝忽然捂住脸,跑去了洗手间。
云眠看了一下她的背影,回过头来继续和云飞扬聊天,试图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