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贞下颌止不住轻轻颤抖,她咬紧了牙关,道:“你还在说什么胡话!”

封焉垂下眸子,强忍的痛意在暴起的青筋中尽数显露。

他仍扬着笑:“若非如此,阿贞的剑为何会偏离了一分。”

离贞紧拢着眉头,别开了目光。

“我让阿金给你救治。”

“不用。”封焉未经思考便拒绝了她。

“如此,才能算阿贞又还了一剑。”

离贞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阿贞怎么还不拔剑?”封焉蓦地问道。

他无比认真地看着离贞:“拔剑愈慢,苦痛越甚,这样阿贞的心情也会好上几分吧。”

离贞嗤声,他怎能将血肉之苦说得如此轻巧,简直让人恼火。

她迅捷抽回剑,嗔道:“反正你这祸患死不了!”

封焉闷吭一声捂上胸口,汩汩的血液交织染在手臂上,离贞瞥目瞧见那手臂上依旧残留的数道疤痕,竟不想再看下去。

片刻过后,封焉没有半点动作。

“你怎么还不疗伤?”离贞蹙眉道。

“我悟出了一个道理。”

离贞狐疑地瞥着他。

封焉咧唇一笑,“在阿贞手下伤得越重,阿贞就会待我越好。”

离贞气血上涌,什么莫名其妙的恻隐之心都被碾碎了去。

疯子!

“等你躺进棺材里,我亲自送你入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