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自然不可能叫他们这么得逞。
所幸这群羽林军在钟离越手下训练过,钟离越是以边关士兵的要求操练他们,时常半夜不定时的集合锻炼,将他们对于各种声音的敏锐提高了不少,也让他们能够在清醒的一刹那就准备战斗。
周承弋返回院子找了找,找到一个大铜锣,试了试音,很响亮。
他满意的提着出去,然后一阵猛击,一边击一边跑一边装模作样扯着嗓子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等打更词。
猝不及防响起的铜锣声打乱了一切步伐。
埋伏在外面的那群人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咒骂,“嘶——该死的更夫!早晚有一天我要扒了他的皮!”
“什么更夫,我看是有人发现了我们,故意而为之,你听那词都是乱喊的。”
“那现在怎么办?”
“都这时了还能怎么办?上吧。”
对话不过弹指一挥间,不过可惜终究失了先机,结果自然也就没有了设想中的美好。
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是这样的动静,那些“熟睡”中的小道士也没有醒来,也不知是被杀人灭口还是中了什么药。
周承弋没时间细细了解这些,所幸唐鹤年的马车是几个时辰前离开的,路上还留有车轮印记,他沿着一路找过去,结果发现弃置的马车。
周承弋心中一阵慌乱,胸腔里纷杂的心跳声鼓噪着耳膜,脑子有着短暂的空白,喉咙更是发紧失声,随后又突然的冷静了下来。
他开始检查马车周围内外,嘴里喃喃自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没有打斗痕迹,不是急停,车厢内干净,没有血迹没有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