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对这个名字有印象,符谦因为他的拒绝特意在信中提过一嘴,他便问了问,“同袍都有谁?”
“骆异和蒋羽生。”叶疏朗介绍道,“这二人与我也是同学。”
周承弋没听到信中那位账房先生的名字,遂问了一句,“没有徐开?”
叶疏朗神色茫然了一瞬,显然是不知道这人,不过他还是认真回想了一下榜上的名字,确认并无徐开此名,才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周承弋便也没有再多问。
直到第二年春闱,周承弋在殿试上见到了徐开本人才得知,徐开是在科举前一月才复学的,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去参加,翌年就直接位列二甲,他后来也通过了吏部的考试入了翰林,正好接了骆异辞官空出来的位置,同杜冰箬共事,这两位同乡引为知己。
再后来杜冰箬自请下蜀川扶贫,放弃回京的机会将一生都投于地方,徐开则在翰林院一路缓升,最后成为了最高级的掌院。
至于叶疏朗这位探花郎的未来,那当真是前途无量。
这些都是后事,暂且按下不表。
周承弋就此开始常驻南书房,体会了一把人民教师的艰苦和心酸,也深刻认识到任何职业都是有可能气死和猝死的这件事情,并且了悟教师考核必须得尽快提上日程了。
虽然说像裴炚这样被肌肉堵死了,天生在读书方面就零天赋的脑子,换谁教那都是没什么差别,但是对于徐瑞这种上升空间很大的学生来说,会讲课的老师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