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爻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在他们热情的讨论阉割话题之时,符谦再一次不顾夜色已深直奔房观彦府上。
“子固,你可知止戈写了什么,真是震煞我也!”符谦一入内发现房观彦穿着整齐的坐在一旁,还特意泡好了一壶新茶,似乎早有预料等着他来。
符谦眉梢一挑,“你那日同那位说了什么?竟让他写出这种文章来。”
“我什么也没说。”房观彦示意对面的位置,倒了一杯茶推过去,却往自己的杯中到了白水,玉白的手指端起茶盏一口饮罢道,“先生问我如何评价余幼卿,我道她过刚易折,如此而已。”
符谦却看透了他,“你这过刚易折,到底说的是余幼卿,还是说的止戈先生?”
房观彦不答,两人心知肚明。
符谦将《女尊之国》的稿件递交过去,“你且看看吧,这文一经发表,整个长安城都要震动一番。”
房观彦细细观之。
说实话,这并不是止戈常用的文风,整个《狐梦》四卷文中,虽然题材风格各有不同,却同样有着相似点,那便是行文上透露出的温和,即使是偷生卷大量的悬疑场面,也并未能折损。
盗梦卷的悲剧之所以让人深刻,便是因为他用着十分温柔的笔触,写出了反差极大的剧情。
然而此新文的整体文风,悲郁中透着凄冷,零碎的没有因果的故事拼凑在一起,最后结尾用了一个“又”字,将整体氛围径直推向高峰,给人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像是陷进了一滩挣扎不出来的烂泥里,又像是脏污的水尽数泼在干净的白衣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