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环视一圈,发现不管是皇帝还是房丞相、沈太师、定国公等人皆不置可否作壁上观。
他立刻就懂了,这就是要辩。周承弋战术清嗓,友好的伸出一手,结果开口就卡了,“这位……”
众人都在等着太子殿下的高谈阔论,连那骤然的停顿都以为是引人注目的一种方法,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正此时,带着几分道意的声音平静的插进来:“翰林院陆光复陆编修。”
“陆编修,得罪了。”周承弋从善如流,感激的看了眼仗义执言的唐鹤年。
唐鹤年则用余光瞟了眼让他提醒,此时正用袖子掩着嘴的徒弟,从他那双微弯的眸中看到了潋滟笑意。
周承弋正在和陆光复对线,“陆大人所说那些着实是言过其实了。学生走神非是不专,而是惫累也。”
“陆大人可曾在南书房授过课?”周承弋道。
陆光复颔首:“自然。”
“那陆大人可曾在课上叫学生朗读?又是多长时间?”
陆光复一一作答,“不朗读怎能铭记于心,一般半个时辰抽背,背不下来则继续。”
周承弋笑了,眼神却骤然锐利起来,发难道,“陆大人为何不上完一整节的课,反而躲懒叫学生朗诵。教书夫子如此松懈,学生岂不庸碌?”
他直接将陆光复扣过来的帽子反扣了回去。
“这怎么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