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瞧着也才二十余岁,离而立之年远着呢,十多年前能写诗作赋骂骂人,但再牛x也搞不到谋反的层面吧。而且听他的檄文,这明显是个非常爱国的进步人士。
听他哥的话,不像是自己犯了错,更像是被人连累了。
可为什么房丞相没事呢?
周承弋想不通,不过也没那么多时间给他想。
他们要在祭天大典开始前,把那繁复隆重的衣服换好。
被他们讨论的房观彦,此时也换了一身衣服,正打算低调的下山回家。
唐鹤年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很是不满,“突然说要来,露了个面又说要走,你倒是来去自由潇洒!”
“不然如何?”玉白的手指不紧不慢的将玉佩红穗理好,房观彦语气平淡的陈述事实,“我身份那般敏感,留在这里平白受人猜忌。既然已经见到了偶像,自当离去才是。”
“偶像……是何意?”唐鹤年疑惑问道。
房观彦这些词汇都是从止戈先生的信件中学的,“便是心中崇拜之人。”
唐鹤年奇了:“竟还有能让你崇拜之人?是谁?”
不怪唐鹤年这般惊讶,实在是这世间少有能同房观彦相较之人,他少年时期取得的成就就足够叫天下大半文人无颜。
房观彦虽然面上温和淡然,实则内心桀骜难驯,要不然这么多年,也只有符谦、裴炚、骆异三个好友。他们几人性情秉性皆相差甚远,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都是年纪轻轻就在各自领域都攀上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