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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爻闻之悚然一惊,当即用手捂住他的嘴,在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松开。

小声警告道,“这可是犯忌讳的事,你切莫同别人瞎打听。”

周承弋眨了眨眼,“我晓得厉害,这不就找你来打听了。”

“哥,他是谁?犯了什么事?”周承弋问。

周承爻沉默片刻,还是顶不住弟弟诚恳的双眸,挑拣的说了一二:

“那是房丞相长子房观彦,他人如其名是个当之无愧的天纵之才,年方十岁便在京中颇有名望,数篇策论文章叫人拍案叫绝,尤其是汝川兵败后,当街写就一篇《讨胡檄文》,颂之一段‘北胡蛮夷践踏吾萧国沃土,戮吾同胞百姓,鲜血蜿蜒如溪流,哀鸣凄凄铸鬼城,今亡者边,来日亡者你我也!今吾辈之人束手以待,何不直接献头颅妻女求以苟活!’将朝中主和派喷的唾面自干。”

“凡听者无不热血沸腾,几欲持锄头镐头上阵杀敌。”周承爻回忆那时语气十分感慨,也正是因此才倍感惋惜。

周承弋光是听着就觉得这人不是一般的厉害,那样的面相,还真看不出来原是个十级喷子——这个是夸赞。

然后就听他哥话头一转,“只可惜命不好,摊上个……房丞相为保他,差点自戕谢罪。”

“后来此事如何解决的,我并不知晓,我的身体……不说也罢。”他叹了口气又补充道,“我也是前几年他名气传至京中时,我偶然听闻,才知晓他拜入了唐公门下。”

周承爻除了吃穿用度都是皇子王侯级别的,身体原因让他没法有精力放在病以外的事情上,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因为实在闹得太大。

摊上了什么周承爻没有具体说明,周承弋也无从猜测,能有什么事情在过去了这么多年后,叫朝臣们依旧悚然。

总不会是谋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