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朱丰羽就是前例。

况且如今大部分人是认为雪灾之案只是普通的贪污案件,没必要大费周章地继续往深处查。

要想镇得住这些官员,只有周翰采有这个能力。

下朝之后,祁子臻同往常一般走了个离开的过场,没多会儿又从暗道中折回来找宋尧旭。

正好这会儿宋尧旭刚和调查恩科之事的官员交流完进度,坐在御书房里整理近日的可用消息。

“来啦?过来坐吧。”

宋尧旭抬眸见到是他,眼底浸出笑意,似春日般柔和,向他示意了一下书案右侧没有什么物品的地方前早已备置好的板凳。

祁子臻站了一个早朝,这会儿有得坐当然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后就双手伏台,趴在书案边缘问:“恩科之事目前有什么进展了吗?”

宋尧旭手中正翻阅着方才查案官员呈递上来的内容,点点头后一边继续翻一边总结。

“目前看来恩科开科的目的就存在一定的端倪,当时提出开恩科的人是一名不大不小的文官,反对恩科开科的人占据大部分,但父皇还是采纳了那名文官的意见。

“除此之外……”

宋尧旭说话时的声音温温柔柔,嗓音不大,正好足够祁子臻听清。

祁子臻趴在书桌上,睡眠不足的困意爬上头,朦胧间感觉自己好像身处现世的课堂中,听着老师讲些枯燥平实的内容。

他无声地打了个哈欠,趴伏在桌面上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样。

宋尧旭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停住话头放下手中的卷宗,抬手揉了下身边人的脑袋:“昨夜等到了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