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祁子臻才总是没再拒绝,点点头:“只望郁大人不嫌弃晚辈。”

他说话是刻意将嗓音放和缓,面上神情与平日一般冷清,却显得乖巧讨喜。

郁飞昂正值家中次子顽皮欠打的阶段,见他这般乖巧不由得更多出几分长辈的怜爱,唤来店小二收拾此处的残局,接着便带他到平日他常去的棋室。

棋室往往只供两人手谈,厢房比茶室小些,正中间摆了张小矮桌,两侧是软和的蒲团。

祁子臻却站在门口往内打量,眼睛里闪烁出几分好奇的色彩,像个对陌生环境感到新奇的小孩。

郁飞昂轻车熟路走进去拿出棋盘,回头时就看见他双手揣在袖子里,似乎是在安安分分等着别人允许他进来。

“此处是岭客楼,你我二人皆是客,国师大人不必如此拘谨。”他笑着将人领进厢房里来,带到蒲团前坐下。

祁子臻双手交叠着放在膝上,还是很束缚的模样。

郁飞昂神色中多出些无奈,一边放下棋盘一边说:“国师在朝堂上都那般镇定自若,怎么来个茶楼还不习惯起来了?”

听到他的问话,祁子臻小声地辩驳:“因为陛下说了,在朝堂上要凶一点才不容易被暗算。”

郁飞昂被他这孩子气十足的回答说得一时无言,半会儿后才失笑问:“那国师大人就不怕我暗算你么?”

祁子臻摇了摇头,抬头看向他,眼底通透:“晚辈觉得郁大人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