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今日在朝堂上反驳了你的意见?”郁飞昂已经在他的对面坐下,问出来的语气好似漫不经心。

提起到今早朝堂上的事情,祁子臻好似又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交叠在膝上的双手稍稍攥紧,低着头说:“今早之事是晚辈莽撞了,陛下已经在下朝后把晚辈不对的地方都指出来了。”

郁飞昂愣了一下:“陛下将你留下,不是决定了要午后问斩么?”

祁子臻继续摇头,似乎是因为提到了宋尧旭,神情变得更为和缓:“陛下不是那般拎不清的人,反倒是晚辈,还有太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听到这里,郁飞昂也坦率地说:“听小祁公子这般说,反倒是我狭隘了,受教。”

留心到郁飞昂称呼的变化,祁子臻谦虚地颔首,比起在朝堂时的模样要好相处许多。

郁飞昂也不再和他讨论那些个朝堂的杂事,把棋盘摆好,与祁子臻开始下围棋。

在现世时祁子臻对围棋也有所钻研,但是出于他现在纯良小白花的人设需求,没多会儿就败下阵来,赞叹道:“郁大人好厉害。”

“小祁公子也很不错了,只是有些时候考虑到还不够深,容易被骗。”郁飞昂笑了下,抬手给他倒了杯茶,又问:“我留意到小祁公子下棋时偶尔会咳嗽几下,可是抱恙在身?”

像是没想到他会观察得那么细致,祁子臻不好意思地浅浅笑了下:“晚辈自幼身体不好,一到冬日就容易咳嗽,让郁大人见笑了。”

他面上的笑意很浅几乎看不出来,一袭的白衣更衬托出他面容中的病色与唇瓣的苍白,看着就十分脆弱。

郁飞昂想起他此前在祁府中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心疼。挺好一小孩,怎么偏偏身体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