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这个毛孩子把这话当真,祁子臻主动退让一步:“最多一坛,今日不能再喝了。”
汤乐远企图挣扎:“为什么啊?你是不是不敢和我比?”
激将法对祁子臻向来无用,他悠然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像是完全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然后他就看见汤乐远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下来,十分失望并且勉强地说:“那好吧,一坛就一坛。”
那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可怜到陆元白都嫌他丢人,扶额叹气后再次对祁子臻说:“实在抱歉,阿远将军世家出身自幼好酒,又因年纪小常被我们惯着,太过小孩子心性,给少塔主添麻烦了。”
“无妨。”祁子臻还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汤小公子所带的醉琼酿也确是难得的好酒,倒算我沾了些便宜。”
简单客套过一番后,汤乐远又同祁子臻身侧的那名青年换了个位置,大大咧咧地坐到祁子臻旁边,推给他一坛酒。
为了方便携带,醉琼酿所用的酒坛子并不是很大,正好是两手堪堪可以握住的宽度,高度也不过一掌,这样的量对祁子臻来说确实不算大。
他接过酒坛子,向汤乐远那边举起示意一下后便揭开封盖,倒出一杯到茶杯里,看起来像是打算慢慢喝。
汤乐远更显失落,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拉着祁子臻开始聊天。
另一边,陆元白也重新宣布了宴席的开始,众人见祁子臻与汤乐远相谈甚欢没有半点再要吵架的样子,渐渐地总算放开了些,按照原本的宴席计划进行。
中途有人借着晨景吟诗作对时,也有人大着胆子请祁子臻来评判。
祁子臻还是很喜欢这种文雅活动的,应声后端着茶杯,点出几首他觉得不错的诗赋简单赞扬一句,宴席间的氛围一度很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