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抵达东宫时,绕去了太医院的那位侍卫恰好也领着私下请来的太医回来了,宋尧旭就带祁子臻到一间空房中,让太医给他把脉。

最终诊断的结果是受寒加上伤口长期未得到妥善处理引起的发热,需好生静养一段时日。

送走太医,再命人随太医一同去取药之后,宋尧旭回到房间看着祁子臻不仅没恢复,还愈发严重的伤口。

“你这两日是不是又在敲奏石琴?”宋尧旭揉了揉太阳穴,看祁子臻的眼神就像是在面对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祁子臻默然将手收回袖中,不理会不回应。

宋尧旭无奈叹声,转身又命人准备伤药与绷带,随后在祁子臻身侧落座。

“我本想让你过几日再搬入东宫暂住,但你目前情况属实糟糕,便直接在这房中住下罢。有何需要的物件只管同我说,我唤人替你取来,丞相那边也由我替你去说。”

“这几日你乖乖在屋中静养,可以么?”

宋尧旭温和的语调听着更像是在哄小孩,不知情的说不定还会以为祁子臻是他的皇弟。

蓦然置身在一个放松舒适的环境里,祁子臻压抑的疲倦感翻涌而上,对于宋尧旭的话半听半略,甚至忘了思考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只在勉强过滤出“需要的物件”几个字眼时清明一瞬。

“我的石琴?”

石琴对于现今的祁子臻来说是比命还重要的物品,只要有石琴在侧,身处何处于他而言无甚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