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尧旭却回答:“你的石琴暂时放我房中,在你指尖伤口恢复之前我不会再让你碰石琴。”

听到这话祁子臻微微睁大眼睛,平素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双眸染上几分活气,诧异之余还掺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要石琴。”他定定地看着宋尧旭,面色潮红得厉害,显然已经烧糊涂了,却还心心念念着自己的石琴。

宋尧旭隐约感受到石琴对祁子臻的重要性,恰好这时宫女将伤药一类端过来,他没有继续讨论石琴的话题,一手拿起伤药看着祁子臻。

在混沌之中,祁子臻感受到了宋尧旭难得的强硬,祁不再说话,苍白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线,半晌后才伸手放在他面前。

由于常年待在房中不出门,祁子臻身形较同龄人更消瘦些,生病难受的模样更易令人心生怜惜。

性子本就柔和的宋尧旭见他这幅乖顺模样,终是于心不忍,放轻语气说:“疼了便告诉我,我会尽量轻些的。”

祁子臻默然不语,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只会在感到疼时轻咬唇瓣。

宋尧旭留意着他的神情,小心轻柔地替他上药包扎。

包扎完后没过多久,祁子臻又被灌了碗太医给他开的汤药,接着就被哄小孩似的哄去睡觉休息。

前两天本就没睡好的祁子臻这一次异常听话,喝过药后胃里暖融融的,床榻又布置得十分暖和舒适,不知不觉间就浅浅地睡过去。

宋尧旭站在床边看着少年苍白的面容,眸底盛满忧心。良久后,他伸手去探了一下少年依旧滚烫的额头,轻轻叹息一声。

就在他准备收回手时,忽然又听闻睡得并不安稳的少年轻声呓语。

“娘……亲……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