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名士兵见他破天荒有了反应,互相戏谑地对视一眼,那名士兵擒起神秀,走到谢从隽面前,问:“狗杂种,终于愿意说了?”
谢从隽口中在念念叨叨说着什么,那士兵听不清,屈膝蹲到他面前,想仔细听听。
谢从隽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神秀,“是裴……昱……”
那士兵一惊,当即就要抢夺,只夺回鞘身,匕首还留在谢从隽手中。
尽管谢从隽已沦落成阶下囚,可这些苍狼士兵先前都与谢从隽交过手。
这人在战场上神出鬼没,在俘获他之前,北羌军营里的士兵甚至疑心过他是武神转世。
他们对谢从隽还存有下意识的恐惧,所以当谢从隽拿到匕首时,他本能地往后躲去,可谢从隽夺回匕首以后并没有杀人,而是牢牢地抱在怀中。
“不能……不能忘……”
他似乎陷入了一种极端崩溃与恐惧当中,胡言乱语着。
方才还对谢从隽有畏意的北羌起兵先是惊讶了一下,失笑道:“这小杂种真的被大巫医折腾疯了?”
谢从隽也不顾他们在骂些什么,从地上摸到一粒小石子,在匕身上疯狂地刻着,等刻到一半,他才忽然清醒过来,自己或许真的要疯了,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害人的蠢事?
他一下把匕首掷开,发疯地往自己的头上捶打着,竭力吼叫起来。
很快,那些北羌士兵就将这一切告诉了萨烈。
萨烈知晓后,把玩着神秀,怎么看也看不出那半个字有何特别。
但越是没特别,他就越疑心,嘱咐大巫医一定要审问出谢从隽刻字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