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淮起初没有任何快意,只有不适和疼痛,眼瞳浸着水光,随着赵昀的进入,断断续续哼着。
赵昀将他捞进怀中抱他,在他耳侧喘息,裴长淮真切地感受到身体鲜活、滚烫。
不像谢从隽。
他最后一次摸到谢从隽的手时,跟冰一样,寒冷僵硬。
那时裴长淮还不明白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往后数年,他才在长久的时光中逐渐有了觉悟,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那么一个人,随手揽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滔滔不绝,而他只是倾听都觉心头欣喜……
裴长淮眼角淌出泪来,闭上眼,忍受着痛苦,去感受赵昀胸膛间的温度,听他剧烈的心跳。
赵昀放缓速度,以拇指抵着长淮的下巴,令他轻仰起头,露出颈间白皙的皮肤。他张嘴,轻咬在长淮的肩颈处。
裴长淮此处敏感,经不得人碰,给赵昀咬了一下,鼻端哼出一声低吟。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是徐世昌的声音:“长淮哥哥,你在里面吗?”
这一声将长淮吓了个清醒,后穴内壁一时绞吞得紧。
赵昀呼吸一乱,险些受不住,在他身上丢了魂。他惩罚似的往裴长淮腰间掐了一记,示意他别动。长淮死死咬住下唇,生怕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这时夜里又下起雪,徐世昌从仆人口中听说正则侯醉酒,正在暖阁中小憩,没撑伞就赶了过来。
若是从前,他肯定直接推门而入,可这刚刚在宴上与裴长淮闹了不愉快,徐世昌认定长淮不愿意见他,便没有贸贸然进去。
没听人回应,徐世昌叹道:“好哥哥,我知道你在里面,不愿意搭理我,是因还在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