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砚揉着肩膀,没敢说话,只在心底一遍又一遍捋着方才蓟无酌说的话。
可这人说了这么多,似乎未曾有一句提到他娘。
那他娘……又在哪儿?
他也不知蓟无酌是有意还是无意,怕问了,他又像方才那般发疯。
蓟无酌缓了许久,才抬起头来,见林子砚还在揉着肩膀,“哼”了一声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明日起,跟老张去操练场。”
林子砚:“老、老张?”
这时,厅外走进来一个中年人,正是之前的那马车夫。
他向林子砚行了个礼,面无表情道:“见过公子。”
蓟无酌站起来,对林子砚道:“今日便算了,明日早些起来,跟他去操练场。”这一身的书生气,怎么当一楼之主?!
他说着便要往外走,又忽然听见林子砚小声道:“我想……吃烧饼。”
又是烧饼!蓟无酌憋着火气想,当初离开大延时,林子砚就是揣着两个烧饼,一路上什么也不吃,就顾着啃烧饼。后来烧饼吃完了,又饿得不行了,才肯吃饭。
“老张,”蓟无酌不耐烦道,“去给他买。”
老张:“是。”
街上熙熙攘攘,叫卖不断。江屿行戴着斗笠,越过人群,坐在了一家面摊前。
桌旁,赵奉“呼噜呼噜”吃着面,见江屿行坐下,问道:“怎么样?”
江屿行摇摇头,“还是没消息。”
他们到北祁京都已好几日了,却仍旧寻不到林子砚的半点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