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行一言不发地站起来,瘸着腿往房里走,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越发不听话了。江成岳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喊人去给江屿行告假,却得知他已好几日没去城门值守了。
“不去当值,也不回家,”江成岳听着下人回报,皱眉道,“那这几日他去哪儿了?”
“小人也不知,”那下人道,“赵校尉只随口说了一句,又不肯说了。”
江成岳:“他说什么?”
“他说,”下人学着赵奉那嫌弃的模样道,“那么大个人,整日就知道缠着媳妇,啧……”
江成岳:“……”
于是,第二日,江屿行不情不愿地去跟他爹吃早饭,边吃边想着,一会儿怎么跑出府去,就听他爹不自然道:“咳……若是闷了,就出去走走。”
江屿行咬着半个包子,愣了愣。
出去走走?昨日那么凶,不许我出门的,是谁?
江成岳也有些尴尬,喝完了粥,站起来要走,又回头道:“不可过夜。”
江屿行:“……”
林墨看着他家公子坐在窗边看书。不知是透过窗沿落在房内的日光太暖,还是清晨公子起得太早,不一会儿,他家公子就撑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公子,”林墨劝道,“若是困了,就再去睡一会儿吧。”
林子砚迷迷糊糊睁开眼,摇了摇头,喃喃道:“床上冷。”
“冷?”林墨连忙跑去开柜子,“那我给公子加床被子。”
林子砚看着他抱被子去铺床,想起昨夜怎么捂也捂不暖的被窝,不禁有些茫然。他虽从小畏寒,一到冬天便双脚都是冷冰冰的,要捂许久才会暖,可往日里也是这般睡的,也不觉得多冷,怎么昨夜里就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