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弃地摇了摇头,正要把发带收回去,却听院外有脚步声靠近。他抬头一看,就见他爹走了过来。
江屿行连忙把发带塞回怀里。
“咳……”江成岳走过来,看了看他包得跟粽子似的脚,问道,“脚怎么了?”
江屿行随口道:“摔伤了。”
江成岳不信,“好端端的,怎么会摔成这模样?”
掉坑里了……
江屿行没脸说,只好盯着石桌上的茶水装哑巴。
他爹以为他又闹脾气了,叹了口气道:“脚伤了,这几日就待家里,别乱跑了……”
“不行,”他话还没说完,江屿行就抬起头道,“我有事。”
江成岳:“何事?”
江屿行又盯着桌上的茶水,不说话了。
江成岳看着他这模样,眉头越拧越深。这三年来,江屿行几乎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寻他失踪了的兄长。他死死拽着平波湖边仅有的那点线索,找着与薛良腰间相似的刺青,甚至为了查北祁铁骑军,险些入了禁军,却被他爹撵着赶着去守城门了。
江成岳不想他去淌这浑水,他的兄长本就是因追查北祁探子才出了意外,若是江屿行也……
江成岳不敢想。他已经丢了一个儿子了,又怎能叫另一个儿子去涉险?
“在家待着,”江成岳沉声道,“哪儿也不许去!”
他的儿子,他来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