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砚仍旧摇摇头。
林墨见劝不动,便只好由着他。
可公子向来只会读圣贤书,哪里照顾过人?
林墨不放心,怕他家公子一时手抖,好心做坏事,便也留在了房中。
然而,林子砚只是坐在榻边,默默地看着江屿行。
这一看就是近一天,吃了早饭继续看,吃了午饭还是看……
林墨:“……”还真的是“照看”啊?
晚些时候,老大夫叫人烧了热水,说林子砚身子弱,昨日又在雪中冻了太久,要药浴驱寒。
林墨和伙计把水抬进房中,按照老大夫的吩咐,伺候他家公子入水药浴后,又去帮忙熬药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屿行在一阵燥热中醒过来。他不清不醒地睁开眼,觉得有些渴,便想起来找水喝。
水,水……
他掀开被子下榻,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忽然听见屏风后传来一阵水声。
他不自觉走了过去。
林子砚在水中泡了大半天,才从浴桶里出来。他浑身泛着红,腿还有些软,缓缓走过去拿衣衫,还没穿上,就听见身后传来些微响动。
他回头一看,见本该睡在榻上的人正站在屏风旁。
林子砚一惊,“兄、兄台……”
江屿行忽然大步走了过来,目光灼灼。
林子砚抱着衣衫,有些不知所措,“你……”
地上满是水渍,江屿行本就不清醒,猛地一个踉跄,撞倒屏风,一脑袋磕地上,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