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悠悠道:“你的病……”
“早好了!”我立刻抗议。
“哦?没喝药就能好?”陆渊开始算旧账。
在我还想与他矫情一二时,门外突的进来一人,迅速走至陆渊身边,低声了些“兵营”、“贺将军”什么,听得我心中蓦然一跳。
陆渊脸色猛地一变,随即又看向我笑道:書香門第“子敏,我有些事,”见我抓了他的袖子,又笑笑哄了,“你于此先自己吃饭,我一会儿就回。”
我丧气的垂了头,抓着他不放,“你快些回,我等着。”
“好好。”
陆渊又笑着俯身过来,我慌张的躲了视线,他却不以为怵,仍旧抬了我的下巴转过去,猛地狠狠吻了,肆意夺取,久久才放了开。
终于得了自由后,身子不由无力的倚在他身上,深深喘息。
袖中握紧了拳,手心已经觉出了指甲陷进肉中的痛,掩了神情把头抵在陆渊肩上埋得更低,陆渊却将下巴搭在我头顶上,抱着我笑得畅快。
“待他们将药热热,一定要喝。”
哼唧的应了一声。
陆渊顺顺我的头发,转身走向外,与旁人吩咐,“去把许慎带来。”
我抬头看向他,陆渊此时也正巧回头,笑看向我。
哼笑了一声,嘿嘿的跑进了里屋,得了外间陆渊的大笑与关门声。
横倚在床上,将心理的不适和烦闷感压下,略微松了紧绷着一整天的精神,不到片刻,就又听见门“吱呀”一声。
“小叔叔!小叔叔!小叔叔!”
奔跑,起跳,一个人肉大包子向我砸来。
“慎儿!”架住包子腋下,抱在怀里好一顿揉搓,“可想死小叔叔了!”这大肉包子,太可爱了!
“慎儿也想小叔叔!一直想一直想!”赖在我胸口上就是一顿的蹭。
小嘴可真甜!快给我搓搓抱抱!
“想小叔叔给讲故事!快给慎儿讲故事!”
“……”僵硬的顿住动作。
散下的头发被揪住拉拉唤我的神,大黑葡萄里都是无邪的浓浓依恋和亲近,腻在我怀里打了滚儿的磨蹭,“上次那个,那个才起了头,快讲快讲。”
宝贝儿,总泼人冷水,会惹人厌的。
“就是那个身高丈尺,蓝皮肤长了尾巴骑大鸟的丑妖怪……”
都说几次了,那是阿凡达,你上回到底有没有好好听?
窗外渐起寒风,呼扇着微微敞开的木质门扇。
提起酒壶慢慢倾斜,直至杯中荡着八分满的酒才停。
映着烛光,酒液泛着青碧颜色,丝丝缕缕的冷香飘散出来,幽芳盈鼻。
窝在怀中的许慎翻了个身,将头埋在我胸前避光的地方,缩了小拳头含在嘴里吧嗒吧嗒的流了口水。
不禁笑了笑,拿了巾子给他擦擦嘴,随即又紧了下他身上盖着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