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说话也不像哄人的样子,但宋芋心里仍是放心不下,正准备细问的时候,一阵夹杂着锣鼓的喧闹声穿过了院子传了进来。
“这是?”宋芋蹙眉问道。“可是有什么喜事?”宋芋屏气细细听了下。
芸娘在自己脑门上轻拍了几下,说了句‘我怎将此事忘了’,然后一脸八卦地将宋芋的头揽过来,贴耳细雨。
听完后,宋芋只觉震惊不已,不顾喉间的肿痛生生咽了几下,满脸讶然地问道:“秦二娘子不是和宣平候府的二郎君?”
“当场便解了婚约了,这傅二郎将秦二娘和那周郎捉奸在床,气得跳脚呢。天底下那家男子能容忍自己未婚妻被他人染指?”
鎏金香炉中飘出的最后一缕烟在宋芋眼前烟消云散,似乎她的一切困顿也随着柳暗花明了。
“这香是阿姊新调的?”宋芋轻轻地嗅了下余烟。
芸娘揉了下自己有些酸胀的眉心后摇了摇头,“是位郎君送来的。”在芸娘笑吟吟地描述中,那人的大致轮廓悄然浮现在宋芋心间举手投足间满是温柔矜贵,说他是无数长安贵女的春闺梦里人也未尝不可。
是陆元?
但是他又为何要这么做?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件事盖了过去,但对自己分明是嫌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