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觉登时传到了大脑皮层,宋芋眼里含满了眼泪花子,她咬着唇苦笑道:“到底是我恼人了?”

“心血来潮立志要考取功名的是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半途而废的又是你;说要洁身自好与纨绔子断干净的是你,三天两头往章台柳馆和赌坊钻的又是你;发过誓从今往后与我坦白相待的是你,把我欺瞒的团团转的还是你”

宋芋每说一条宋祈渊的‘手指’都要伸出一根手指。

她心间悬吊的那颗酸梅被宋祈渊冲动地扎破了,现下心头尽是苦涩。

宋祈渊猛地冲了过来,将宋芋的手紧紧握住,并且愈收愈紧,大有将其粉碎的架势。

“我说过!我平生最恨的便是那里面的女人,都脏!”他几近咆哮了出来。

他猛然松了手,手臂往后一扬。

突如其来,被吓怔的宋芋尚未反应过来,她往后一个趔趄栽倒在了身后的柴垛上。

宋祈渊悬在空中的手微微颤抖,跟着一起颤的还有他的心。

他见宋芋拂开散乱在面部的头发,刻意避开她的眼神,别开头的同时快速地将手缩了回去。

“好很好好得很呐!”宋芋冷笑了几声。

她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在她的眼底决堤,顷刻泻了出来。

“我告诉你宋祈渊!你以为我心中没有盘算?只是我全部将这些盘算避开了你。”

“做了三月营生,用多少钱购置食材,该得多少利润,我是清清楚楚的。”泪水将她的脸支离破碎,她勉强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这一月来,虽说日日盈利,但实际数额却与我预期相差甚远!哪怕一次,一次啊!”她的声音渐渐转为了哭腔,“我从来没怀疑过你。”

“阿爷尚且在金吾狱中受苦受难,而你呢?漫无肆意的挥霍着血汗钱,你的良心难道就不会痛?”

“还是说,当着是你看不清现下的形式?”宋芋转着身子环顾了下四周,她随意地挥动着手中,“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家是什么样?你有现在有什么资本和底气和那些二世祖攀比?!”

“失望?”宋祈渊整个人颤抖着,就连鼻底都在哼着冷气,“那么多人对我失望?缺你一个?”他的语气很是我所谓,宋芋彻凉的心再次被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