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简直懂个屁!你不懂就不要随意评论我做了什么?!”他的怒气自肺腑源源不断地产出,一个劲地喘着重气,“哪怕你们愿意花一点点时间了解我。”

宋芋扶着腰站了起来,她抬着脖子将整个身子挺直溜了。

她将印有龙飞凤舞的‘宋祈渊’三个大字的欠条从袖中掏了出来。

灯光昏暗,宋芋又逆着光,宋祈渊难以辨清其间的内容。

只是在宋芋的唇瓣一张再一合后,他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他往旧朽的食案上一踹,‘咵嚓’一声,长板自中间整个断了。

又是一阵‘叮铃隆冬’上面摆放的杯盘盏碟尽数摔碎。

“好!你便等着!我自会给你讨个说法!”

宋祈渊风风火火地将门牖推开,急促的雨声迫不及待地涌了进来。

宋芋望着比天色还阴沉的宋祈渊的背影,豆大的泪水断线后接连地夺眶而出

小室霎静,全然是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宋芋缓过来了,只用了一刻的时间,但是在她心里却度过了好几个春夏秋冬。

她用袖子将眼前的水珠擦干净后,抱着门框上靠着的油纸伞便闯入了瓢泼之中。

甫一打开门,宋芋便被门口的阵仗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门口站了十几号大眼凸腹的黑衣蒙面男子,他们手中举着明晃晃的火把,巷口逼仄的黑暗要被点燃了

“小贱蹄子还想跑?”

门口站着一个衣着得体的美丽女子正摆弄着手腕成色上好的玉镯。

她见宋芋脸色稍显惊恐,抹着豆沙色胭脂的嘴挑起了一个戏谑的弧度。

宋芋的手攥紧了伞柄,骨结凸起,并剧烈颤抖。

原主残留的感情支配了她的情绪以及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