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芋刷锅的动作一滞。
她在脑中快速地纠结,终于在宋祈渊将出门的那一刹那开了口。
“阿兄不是自申正就开始休憩了吗?”
宋祈渊‘嘶’了一下,“竹林里的蝉可太吵了,扰了我一下午。”他嘿嘿一笑。
她将丝瓜瓤握在了手里,表情认真地琢磨了下。
蝉鸣恼人?
可是每日宋祈渊午睡前她都会用竹竿粘蝉。
呵呵看来赌坊那件事八九不离十了。
她的心又寒了些。
宋芋讷讷地嗤笑,“酉末的时候下了好大一场雨,经常来咱们食摊买汤饼的那个胖官爷一个没踩稳,直接摔在了我面前,我想笑却又不敢。”
宋祈渊像是受到了提点,恍然大悟,绵长地‘哦’了一声。
他连声说对,“方才就是那个点,风起得大,将瓦片刮得哗啦作响。”
他又说经常往胖官爷府里送晌食,自是对他印象极为深刻的。
宋芋淡淡地说了句‘你先去添件衣裳。’
她眼底氤氲起了雾气。
那个时候根本没下雨!
也根本没有什么老主顾胖官爷。
宋芋这顿饭做得极为沉默。
除了让宋祈渊控制火候大小外,都不与他搭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