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担心死我了。”

宋祈渊拿走一把油纸伞,撑开,将宋芋整个人都掩了下去,然后护着她走到了正房的檐坎下。

“你今天是不是身子不爽快?方才我见下雨了便去寻你,邻摊贩索饼的赖五娘说你早就收拾回去了。”宋祈渊将宋芋挡在眼前的那缕碎发别在了她耳边。

没了碎发的掩盖,宋芋将藏在眼里的情绪全都掩了起来。

她吸了下鼻子,抬起头来,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

“今儿个做得东西走销得好,我又有些犯困便早些归家了。”

“那食车呢?方才我回来的时候未在巷里看到。”

宋芋淡淡一笑,“车轮的承轴有些问题,便留在了玉带桥的赖娘子家。”

她解释之前付了十五文押金给赖娘子的木匠夫家,修好了自会送回来。

“你也别在这风口傻站着了,当心受了风寒,你这状元脑子吹坏了可是只能做榜眼了。”

她提了句‘洗澡水多半好了’便向厨房走去了。

转身的那一刹那,宋芋的笑意逐渐消失殆尽。

宋祈渊洗了澡出来,整个人四周都氤氲了层水雾。

他逐渐朝宋芋走近,一股澡豆的味道从宋芋身后将她整个人包围。

她细闻了下。

其间,似乎还有好闻的玫瑰花露的味道。

“今天吃什么?”宋祈渊用大巾轻拭着有些湿漉的头发。

“炒饭,炒蛋。”

“好勒!那我去把碗刷了!”

“吃了得赶紧睡觉,翌日还得赶早市呢!”他连打了几个哈欠,直说自己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