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烬定定地看他,最终只是问:“你决定了?”
许玦点头,他看了一眼冰棺中的人,“劳烦魔君,替我照看好我的族人。还有……他。”
傅烬陷入沉默,别人照顾的再好,他心里也只有你,又怎么能过的好呢。
他看向许玦的眼睛,只见他眼里只剩下坚定,就好比只有一条独木桥,这人要一路走到黑。
好半响,傅烬才说:“他那般爱你,你舍得留他一人?”
许玦陷入沉默,他不由将视线落到宴清英俊的面容上,他见过宴清笑着说喜欢他。
也有可怜巴巴说喜欢的模样,还有眼里透着狡黠同狐狸最像时说喜欢的场景。
这一幕幕,一点一滴,像是暴雪中的冰渣子,一点一点插在他的心上。
宴清,若是忘却前尘,你是否可以安好?
“傅烬,可有法子让他忘记我?”
傅烬一愣,情爱之事,如同苦涩的茶,只有品尝的人,才知道是否能回甘。
这让他不由想起了他和那只兔子,他袖中的手指攥紧,他敛眉沉思,最终应了他的请求。
“好,我答应你,看在你曾经救过那只蠢兔子的份上。”
“多谢。”
许玦靠在玄冰上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他踉跄站起身,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宴清,缓步走到床榻边,他像是一个牵线木偶躺到了床榻上。
傅烬皱眉,攥紧的手指张开,又收紧,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沉下心问他,“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许玦放松了身体,他抬手冷静地解开上衣,偏头对上傅烬的眼睛,认真说:“你不必对我用法术,一切因我而起,也应该因我而结束,我想知道,当初我做这个决定,到底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