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疼了。”伤口已经结痂,何况他有最好的军医,伤势早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
褚景缩回手,放到胸前,他说:“可我这里疼。”
戚论衡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对少年的感情很复杂,早已不是当初的怜惜。何况他在军营,见过不少男子与男子之事,他承认,他有非分之想。
见他不理会自己,褚景大着胆子,像小时候一样坐在他腿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醉意朦胧的眼睛,闪着亮光,“阿衡,我疼。”
少年把脑袋磕在他没受伤的肩上,双目缓缓合上,眼睫偶尔翕动,“阿衡,别受伤,我心疼……”
他僵硬着身子僵坐在原地,心如擂鼓,有股躁动急要唿之既出,他的双手不知如何是好,等他终于平复下来,项间已传来绵长的唿吸声。
他莞尔一笑,一手揽住少年的腰身,一手扶着少年的脑袋,用脸颊蹭了蹭少年的脸。就着姿势,把身上睡熟的人抱回了龙榻。
伺候褚景起居的老太监见怪不怪,等戚论衡离开,他才从角落里出来,把褚景掀开的被子盖好,幽幽叹了一口气,回了自己的屋子。
那是戚论衡头次真正意识到,褚景对于他,究竟有多重要。
等戚论衡回过神来,祁景已经被宴清揽在了怀里,一双眼睛微微发红,睫毛上还挂着几颗亮珠。
对上他的视线,只见祁景挪开眼睛,埋在宴清项间,一言不发。身上散发着伤心欲绝的气息。
戚论衡皱眉。为什么他觉得这一幕很刺眼。
“你到底怎么小美人了?”宴清倒是不介意美人投怀送抱,刚才若不是他及时把祁景拉过来,估计祁景的手就废了。而好友的失态更让他惊奇。
见戚论衡不说话,宴清试探着问:“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可真准备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