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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回荡在金銮殿之内。

“放肆!”皇帝终于彻底怒了,他用力地一拍案角,看向立于御座旁的掌印太监梁斯道:“所有为犯官秦鹤洲求情的人,与之一道并罚!削去官职,降为庶民,廷杖六十,如有人胆敢继续出言违抗,多加二十下廷仗,充军边省,永生永世不得赦免!”

言罢,梁斯身边的几个暗卫立即出动,走过去,架住那几个跪在地上的犯官,要将他们的朝服剥去,

“皇上饶命!”那几个翰林此时被吓得站立不稳,他们完全没料到皇帝的责罚竟然如此严厉。

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大殿中的诸位反谢派大臣,他们面带惶恐的神色,惴惴不安地揣着象牙笏板,却没有人敢再开口说一句话。

他们都知道,君无戏言,杖责八十可是会闹出人命的,而杖责六十就算不昏死也很有可能下半辈子落个残疾,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薛绍仪站在群臣末列,即使秦鹤洲昨日与他简述计划时让他惊得说不出话来,但远没有今日亲眼目睹那么震撼,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怕是没他这个胆子。

薛绍仪觉得这个人变得愈发捉摸不透起来,昨日秦鹤洲让他拖住陆凌川不要上朝,显然是为了避免让陆凌川牵扯进这场事端。

以陆凌川的个性,他极有可能做出上去谏言为秦鹤洲求情之事,而秦鹤洲为了防止这种可能性发生,才托薛绍仪将人留在家里。

这么看,秦鹤洲对陆凌川的感情未必是他先前猜忌的那样,只是

想到这,薛绍仪看向秦鹤洲的神情愈发复杂,此人行事太过极端,剑走偏锋,且心思深沉,让人捉摸不透,很难说是陆凌川的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