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为陆凌川出身四世三公,身为太傅之子,在京中人脉确实广泛。
二是这样更方便掩人耳目,既然这份名单是别人给他的,而秦鹤洲只是从中做选择,在旁人眼中他的选择是很随机的,别人顶多会认为他要考量进士名次的优劣。
实则不然,秦鹤洲选人的标准并非随即,也与名次无关,他选的这些人面上都出身名门,成绩优异,而背后最大的共通点便是家中势力与谢钧不和。
就比如徐子陵,其父徐则,乃翰林院大学士,于文昌八年曾上奏皇帝首辅谢钧升调官员全凭各人喜好,此事不宜纵容,后徐则因贸然上奏被惩去两个月的俸禄。
“这些你都看完了?”看着那叠堆积如山的卷轴,徐子陵哑然。
“嗯。”秦鹤洲点头,“但我只捡要点翻阅。”
说到这里,秦鹤洲似乎想起了什么,指着徐子陵身边的一个椅子道:“坐。”
徐子陵顺势坐下,“那秦大人都说说看,您看出了什么名堂。”
“自大魏创立以来,恒江洪灾泛滥一事便一直是令人头疼的难题,只是在对比了这些史料中记载的数据后,我发现了一件事。”秦鹤洲将几摞卷轴在徐子陵面前依次列开。
徐子陵:“何事?”
“陛下登基以前,恒江洪灾几乎是每三年爆发一次,而自从陛下登基以后,这个数字便拉到了四至五,这说明什么?”秦鹤洲抬眸看着他。
徐子陵想都不想:“这说明陛下对预防恒江洪灾十分重视,治理有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