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这么忙我也不便打搅,不如我出去坐个片刻,等傅大人寻了空闲再派人来传我。”
“不必,刚才是我忙于公务,有失待客之道。”傅文和看着他,将笔搁下,又将身边的一个小吏叫来,冲他说道:“少游是当今的状元郎、皇帝钦点佥都御史,你带他去熟悉一下办公的地方,另外,”说及此处,他忽然话锋一转,
“少游刚上任,对都察院的业务还不熟,我就不分派繁重的案子给你了,让少游先熟悉段时日再说。”
秦鹤洲心中嗤笑一声,傅文和这摆明了要架空自己的权势,理由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好一个“过段时日”,只怕是这段时日会一直持续下去才是。
面上却笑着道:“傅大人考虑的周到。”
随即便道了声“在下告辞”,跟着小吏便走了出去。
秦鹤洲一踏入自己办公的房间,身边的侍从当即面露讶异之色,这房间的空气飘着一股肉眼可见的浮尘。
看起来蒙尘许久。
只见一张陈旧的案几上放着几个落灰的卷轴,秦鹤洲走过去将卷轴打开,里面尽是些鸡毛蒜皮,杂到不能杂的小事。
傅文和派来的小吏看了眼那些卷轴,对秦鹤洲说:“秦大人,这两日您便先熟悉熟悉这些公文。”
身边的侍从忍不住出声道:“主子,这?”
“无妨。”秦鹤洲伸出手打断了他,又笑着看向那小吏,道:“我还有一事相问。”
小吏:“您请讲。”“傅大人给秦某分派了几位监察御史?”秦鹤洲将手中的卷轴放下,捻去指尖的灰。
都察院内的官职由高到低,分别为都御史、左右佥都御史,在佥都御史手下又有几百个监察御史,专门负责向上级汇报、察纠内外百司的官邪。
按理来说秦鹤洲作为一个佥都御史,手下起码应该有十几个监察御史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