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笼之际,秦鹤洲挣扎着从梦境里醒来,这才发觉身上全是冷汗,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
脑海中仍旧不断地闪现刚才陆凌川浑身是血的模样,一想到刚才的场景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心脏开始一丝丝地抽痛。
他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忽然间,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了,做噩梦了?”。
腕间传来冰凉的触感。
秦鹤洲循着那声音望去,陆凌川正坐在他床头,明澈的月光落在他那双温润的眼眸中,看起来有些不真切。
下一秒,“哎?”
陆凌川被秦鹤洲拽着手腕,整个人被拖到了床上。
秦鹤洲双手锢着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脖窝上,嗅着那股熟悉的兰草清香,指尖抚过对方的后颈,触感很光滑,上面还没有任何伤疤。
怀里人传来的温度让他狂躁的心跳逐渐平复下来。
“怎么了?”陆凌川感觉到对方的手有些不安分,呼吸也有些重。
好像抑着一股劲,心中藏了不少事。
“没事。”秦鹤洲将额头抵着陆凌川的额头,指尖又抚过对方的眼帘,弄得陆凌川有些痒。
他伸手捏住了对方的指尖,静静地望着着秦鹤洲,“真的没事?”
秦鹤洲的手今天好像停不下来一样,又绕了过去,摸他的头发,摸到了那根熟悉的木簪子之后,把簪子给拔了下来,陆凌川的长发一下子披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