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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厢房的门扉被“哐”地一声推开,巫章飞背着个箩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随即余光瞥见站在门厅处摆弄着烛台的秦鹤洲和靠在床榻上休息的陆凌川。

“这次又是谁?”巫章飞眼珠子一转,没好气地问道。

“我。”秦鹤洲放下烛台,转过身来,背倚着木墙。

“呵,又是你。”巫章飞见怪不怪地发出一声嗤笑,走到他面前,“说,什么事儿。”

秦鹤洲撩起被袖刃划伤的左臂,将昨日发生的事和被划伤后的感觉一一叙述与他。

闻言,巫章飞皱了皱眉,紧接着从背着的箩筐里翻出一枚细长的银针和一个小瓷碗,道:“听你这么描述,像是南疆的蛊毒,需要验血,方可知晓。”

说罢,他取来银针刺破了秦鹤洲的指尖,取了几滴血,放于那瓷碗之中细细观察。

瓷碗中,那几滴血液所经之处,顷刻间变得一片乌黑。

见状,巫章飞神大变,看得榻上的陆凌川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忍不住出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巫章飞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搭上秦鹤洲的手腕,他边搭脉,边摇头,一边伸手不断地摩挲这下巴,头一回露出此般疑惑的神情,

“说来奇怪,你确实应该是中了南疆蛊毒,且是毒性极烈的那种,常人若中了这蛊毒会浑身燥热的症状,而后逐渐神志不清,最终全身经脉将完全被毒性侵蚀,通常中蛊到毒发身亡不过两个时辰。”

陆凌川急切地打断了他,“那这”

巫章飞朝他摆了摆手,又接着说道:“但这奇怪之事便是,我看你这脉象已并无大碍,虽然血液的毒素仍未完全消解,却已稀释了不少,这简直是少有的奇事。这蛊毒的解药难制,即便是我,也得花个两三天,遑论这其中有几味药草十分稀缺、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