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没说,安慰地拍了拍车冬梅的肩膀:“出来得急,也没跟家里交代一声,我家那个皮猴子醒了见不到我就要开嚎,一直得哭到我抱她才消停。反正医院里也没我啥事了,我就先回家了啊,还有需要帮忙的话,你直接来家里找我。”

“……嗯。”

回家路上宿淼还在想车夏荷的事。

周富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车夏荷则是被车家养得好坏不分。

这种人可怜,让人特别想帮她,把她拽出泥淖;但她有时候做事又可恨得很,或许那不是她的本意,但就是无形中伤到别人。

对这样性格的人,宿淼在伸手援助时就会犹豫。

生怕人没拽出来,反倒把自己拖坑里。

这次说什么她都不上赶着出主意了,就等车夏荷自己拿主意,她要是敢豁出去自己就帮,要是再跟个泥瓦匠似地和稀泥,那可拉倒吧。

她要是想受罪,其他人真没必要拦着,回头还落不到一个好字。

贱不贱哪?

过了几天,听说车夏荷雄起了,向周富提了离婚。

有车冬梅这个嘴皮子利索不饶人的妹子,尽管车周两家都不同意,但在车夏荷威胁他们说要告周富挖公家墙角,这些年将厂里的东西搬回家的情况下,这婚还是离了。

正当宿淼以为她要跟车冬梅一样,找个活计先干着,自己养活自己。

没想到车夏荷在家里呆了不到十天,车满铜两口子就又给她说了一户人家,食品厂不远的猪肉摊老板,那男的长得五大三粗一身肥肉,也是三十好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