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取之处便是前头媳妇没留下孩子,车夏荷嫁过去不用给人当后妈。

都是二婚,没选择大办。

就选了个吉利日子,猪肉摊老板骑着拉猪的三轮车将车夏荷载走了。

宿淼被他们的效率震得目瞪口呆。

随即暗暗腹诽,还好她没自作多情去给车夏荷抱不平,人家就是一株柔弱的菟丝绒,只要有树让她攀就成,哪管那树有没有刺啊。

她嫁人那天,宿淼去了车家一趟,车夏荷见了她也没提医药费的事,宿淼又不是不分场合的人,也不可能在别人大喜的日子催债,便也没提。

还是车冬梅追上来塞了二十块给她:“那钱是我从你手里拿的,剩下的一百七我慢慢还你,成吗?”

宿淼啼笑皆非。

赶紧把钱推了回去:“你借钱是为了谁啊,我不找她本人要偏得找你还,那我成什么了,你赶紧拿回去,这笔钱我肯定算在车夏荷头上的。”

这点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但她就是看不惯车夏荷的处理方式,懦弱就算了,还忒狼心狗肺。

有钱没钱,说一声总不会要她命吧,她一时半会拿不出来自己也不可能丧心病狂逼她还啊,她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怕车冬梅犟着非得给她,两人拉拉扯扯大半天,宿淼跨上脚踏车,脚往地上一蹬,赶紧跑了。

回到家,蔡盼兰那边来了电话。

好消息总算驱散了哽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的那股郁闷。

“真的啊,两万二他们同意卖了?”宿淼以为还得僵持一段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