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咱儿子,花了这么多钱才送进学校,他怎么敢想,怎么敢说让咱儿子退学的话,太不是东西了,满铜,你想想办法,难不成咱们就制不住他们,一辈子被牵着鼻子走吗?”

杨美凤这辈子还没有比这更憋屈的时候。

莫说她接受不了,车满铜亦是满腔怒火。经过韩勒的警告,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抹不开面子,愿意被你道德绑架时,你才能占点小便宜。他们不愿意时,有一万个理由逼得你求救无门。

让你哭你就哭,让你笑你就笑,就算前脚死了爹妈,对着外人你也得笑。

当初能从宿卫国手里抠走几百块,纯粹是宿卫国不跟他们计较。

而这个韩勒,根本不是善茬。

车满铜扔开凳子。

目光阴狠,憨厚木讷的脸上扭曲变形:“没办法,忍着!美凤,以后收收你的脾气。嫁出门的女儿是娇客,以后咱们对她好一点。在家里我不管你怎么骂,但出了这个门,你对她要比对宏伟还要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疼闺女的娘,知道吗?”

杨美凤怔怔的看着他,害怕地点点头。

车满铜又道:“跟春雪,夏荷她们说一声,五号都去吃妹妹的喜酒。那丫头对咱们戒备得厉害,对几个日子过得不如她的姐姐应当不至于。”

“你以后少在宏伟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他要是信了你跑到赔钱货那里耀武扬威,当心被人打断腿。”

杨美凤惊恐地瞪大眼:“不……不会吧,他怎么敢?”

车满铜眼中满是嘲讽跟忌惮:“怎么不敢?我找五丫头问了,那个姓韩的就是无法无天的主儿,连干部子弟都是想打就打,还打不得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