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满铜手里夹着烟,慢慢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儿。

“让我说什么?”

杨美凤一屁股坐在地上,胡乱抹泪,她想大吵大闹,发泄心中闷气。

但一想到那个小吊子的狠辣,又犯怂。

不敢闹出太大动静,生怕传到楼道各家长舌妇嘴里,她们乱说一通被那个煞星给听到了拿他们出气。

“你说说咱们多命苦啊,五丫头,五丫头靠不住,亲生的,亲生的也不行。她还更厉害,不仅靠不住,还能不动声色就压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我上辈子真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生出这么个祸害,别不是弄错了吧……呜呜呜……”

杨美凤恨得眼睛充血,只敢呜咽着抱怨。

车满铜本就心烦气躁,听她哭哭嚷嚷更是火大。

抄起一旁凳子就要打人:“哭哭哭,家里倒霉全是你害的,要是你一开始就把人笼络住了,能把那小子惹上门?老子是他老丈人他都敢威胁我,那赔钱货要不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你信不信他能做得更绝?”

说不定,他们巴不得赔钱货不是他们老车家的闺女。

杨美凤怕他真拿凳子打她,赶紧扑过去,抱住车满铜的大腿。

吓得赶紧找儿子求救:“宏伟,宏伟,你快劝劝你爸,他要打妈。”

“满铜,满铜,我不哭了,我只是……只是替咱们一家难过,认回个女儿还以为能帮衬帮衬家里,结果光没沾着,福也没享着,那两个小瘪犊子倒好,动不动拿工作威胁咱们,我,我就是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