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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萧倚鹤道,“本夫人不会梳头,请明道长来帮帮忙。”

明春晰彬彬有礼请他坐下:“小事一桩。”

他竟从袖中随身摸出一把玉梳,捞起萧倚鹤的乌发娴熟地分盘,手腕翻飞,绾了一个宗内时下最流行的惊鸿髻,插上各色发钗:“我给夫人梳头,叫夫人等会儿定艳惊四座,不过夫人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萧倚鹤好笑地点点头:“你说。”

明春晰又将一个步摇簪入:“明日夫人莫要生无双的气。”

“我为何要生气?”萧倚鹤不懂。

明春晰笑盈盈望着他,一脸的讳莫如深,只道什么“明日便知”,什么“莫要离薛宗主太远”,便将他推了出去,交给了刚好来叫他出门见客的小厮。

萧倚鹤怀里塞了个假襁褓,糊里糊涂地到了前厅。众宾客忙不迭起身恭贺,闭着眼睛夸赞孩儿生得漂亮,眉眼像爹,嘴-巴像娘,将来必有出息云云。

薛玄微见他步摇款款地步出,还真有几分窈窕之意,一抬手:“过来……”他做了数次准备,耳根红了一遭,才将这称呼唤出口,“夫人。”

萧倚鹤散去心中困惑,“羞答答”将手搭上去:“相公。”

众人哈哈大笑:“贤伉俪真是鹣鲽情深啊!”

一番寒暄过后,襁褓草草露个面,便被奶娘抱走。

宾客们便相应敬酒,“夫人”刚生产不过百日,自然不便饮酒,给萧倚鹤递来的则是温好的红糖醪糟,滋味甚甜,他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如此敬过几桌,萧倚鹤也就多喝了几盏,他视线飘过一直牵着自己的手,又顺着这只手往上,瞥见一只不断上下滑动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