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令下三军,迎燕魏两将。
秦军郎官,整肃军容,一列列甲士,从王帐一直排到了营寨门口,架好了刀兵斧钺,戟戈长矛,一个个威风烈烈,一排排尽是抖擞。
战鼓阵阵,号角声声,十里之外,都能听到秦军之号。
这还不算完,在营寨之外,郎官骑士,头戴羽,身披鳞,策马狂奔,郎官之后,还有战卒,他们也尽皆列好阵仗,一副严正以待之态。
人群之中,早有一甲胄将军,乃皂游蒙骜,驾车相迎。
秦军如此阵仗,完全就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在迎接两将,嬴荡就是要让两国将军看看,让天下人都看看,秦军之威武!
今日之谈,乃属外交,可这外交是否顺利,就全看这兵事了,若是那两将还未见秦王,就晓秦军骁勇善战,那与秦敌对之心,自然就下去了,若是一入营寨,所见尽是老弱病残,秦军积弱不堪,那就算能最终联盟,也要让秦国付出诸多条件来。
此时,蒙骜看去,远处尘土飞扬,来了两支大纛,那确是魏燕两国大纛也。
乐毅和范追,各自驾车一辆,正在道路上风驰。
“秦人好大的阵势,这对你我可不利也!”
听到乐毅这般评价,范追知晓,他话里有话。
“上将军此话何讲?”
乐毅眯着眼睛,盯着秦军营寨。
“你且看那秦军,军阵严明,郎官飞驰,战卒林立,一看便知久战之师,秦王如此示威,说明其态度强硬,我燕国倒是还好说些,自有燕王心意,可你魏国,魏王久困大梁,魏王何思,你也不知,自然就不清楚,如何与秦人说也!”
乐毅手指之处,范追看去,秦军果是如此。
他曾听闻,秦国大军,乃分三等也,其一,乃是战卒,其二乃是屯兵,其三方为招募黔首,除此之外,在陇西还有一支大风军,王宫还有一支郎官,俱是精锐中的精锐。
巩邑之野,败于赵国飞骑手中的,乃是秦军屯兵,在野王之野,擒获暴鸢的,大胜韩军的,乃是屯兵和招募的士卒,至于在径城野战廉颇飞骑的,便全是战卒了,此一战,廉颇大败,飞骑败于战卒也。
如今,白起南下,那战卒自然是都来了,看那悬挂于营门之外,擎苍、皂游、卫城、黑旗、轩辕五军大纛,范追心知,秦国的精锐全来了。
“我之难,难在何处,上将军有何见教?”
看过了军阵,范追回到乐毅的话上来。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乐毅败于巩邑后,最先是得到了范追的支持,才引得他国将军,继续一心奋战,他对于范追,是存着感激的,昨日分他粮草,也是因为如此。
两人的关系,似乎从两国将军,开始有私情在里面了。
“且问将军,我等此去,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