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还真是应了一句话,人是环境的产物,今日之蔡厂长,已早非昨日那个御府令了,不仅善于制绸,更是善于治厂也,不过这样也好,只有懂得为臣知道,寡人才能行轻工司也!”
嬴荡没有再犹豫,直接定了下来。
刚才蔡重说了四门工业区一大堆,还有这几郡造纸厂,又是一堆,这般看来,秦国的轻工业,已经有了一副欣欣向荣之态,却是缺少一个完善的部门来管理。
现在是这些工厂之间,各管各自的,没有统一的政令,当年咸阳印刷厂立下之时,是以齐人鲁尚为厂长,因为这活字印刷术,最早的执行人就是他。
这些年以来,这位老人去世了,他的儿子鲁茽接任了他的班,担任了咸阳印刷厂的厂长,在这一批人先行者中,就只有蔡重的名望最高,何况两人相比,蔡重的能力也更胜一筹,若是秦国要设立轻工司,那这轻工大夫,就只能是蔡重了。
轻工司!
蔡重听后,将这最后三个字默念了一遍。
今日,大王突然到访此处,就让他有些疑惑,这平白无故的,大王也很少有这样的举动,到现在他才是明白了,原来大王这是为了轻工司而来。
“回大王,恕臣驽钝,难以明白这轻工司的含义?”
虽然不得知晓,但好赖蔡重也为大王效力了这么多,多多少少是明白一些含义的。
这些年来,大王的变法,已经不止步于国务府了,在国务府之外,又立下了不少司,各有其司,专管其事,就是这些司的意义所在。
这个轻工司,他之前是闻所未闻,这必定又是大王新立的一司,既然是新立,那这一司之事,一司之存在意义,在大王的心中,早就有了决断,对于大王有决断的事情,他不敢论断,他只需要听大王的就行了。
蔡重这点小心思,身为人主的嬴荡,岂能不知。
看来这就是官场啊,就算是蔡重这样的人,一入其中,也是会变油滑起来。
“哈哈,真不知道你这个蔡厂长,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寡人欲立一轻工司,拜你为轻工大夫,专司我秦轻工业一事。
今日这景象,寡人不说,你也必定是看得明白,这里一工厂,那里一工厂,这里工厂造纸,那里工厂纺织,虽都在我秦麾下,但治理杂乱无章,毫无吏治可言。
这在其余诸郡,倒是还好一些,可在咸阳,就麻烦多了,咸阳令管不着,你蔡重也管不着,他治户令,更是管不着,如此之乱,岂非是我吏治清明之秦所为。
寡人意欲将国府之下、所有工厂整合起来,尽皆由轻工司统一管辖,这轻工司,可列于国务府之下,由治户台直辖,明日,寡人就可下令,你准备好明日赴任吧!”
有了轻工司,自然也就会有重工司,以后要行商业,那也需得有商业司,还得有铸币司,这些各司,其实都可以整合起来,推举一位臣子,入国务府,来掌管秦国商、工两业,以昭示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