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樱被她扶着在美人榻躺下,眼上捂着热帕子,道:“婉月,三哥哥明日休沐吗?”
正忙得团团转的婉月哪想到姑娘一开口却是问这个,眉间微蹙,思索一霎才道:“按着日子应当是该休沐的,姑娘为何问这个?”
她可记得自家姑娘同三郎似乎一向不太对付,三郎老是捉弄人呢。
樱樱两个小酒窝中盛满笑意,声音虽还有些哭过的沙哑,却清甜可人,“今日我愚钝,幸得三哥哥教诲,令我豁然开朗,明日自然要上门去亲自谢过三哥哥。”
翌日清晨,陆云渡雷打不动地在校场练过两套剑法后,慢慢往回走。
许是心底憋着一股气,今日练剑时用力过猛,上身的短衫被扯破一道口子。
已入盛夏,虽是清晨,但风中已经闷热非常。练过剑术后更是出了一身的汗,眼见自己的院子就在前方,他大剌剌露着个后背也不像话,他索性除了上衣,只着下裤。
日光照在小麦色胸膛上,晶莹汗珠顺着劲瘦却充满力量的腰间往下流淌,直至没入系得一丝不苟的腰带中。
樱樱一大早就到三郎院中拜访,不料却扑了个空,在院中廊下等了许久,终于听见院中下人低声道:“三郎回来了。”
她欢欢喜喜站起身,见到来人果然是陆三郎,却和平日的三郎有些不同——他没穿衣裳。
他面上还残留着些许练武过后的微红,许是初升日光太过温暖,竟映得这平日一脸冷淡的人眉目柔和。
樱樱觉得自己一定是昨日哭肿了眼睛,眼神不好使了,竟然能从他脸上看出温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