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根本无法预料,更无法阻止。
黑色的刀刃忽然拦在他面前,特纳险险收住冲向彼得的脚步,最后一滴血自幽黑的刀身上滴落,那把杀了彼得的刀恢复幽黑,仿佛彼得的血液从来不曾在刀身上流淌。
他知道这把刀的名字,那是鹤鸣——格里菲斯将军的佩刀,她用这把刀斩杀过无数虫族。
特纳抬头,看见格里菲斯冷淡的眉眼,一条生命逝去在她眼中只是波澜不惊。
“不要过去。”艳丽的唇瓣轻启,锐利的眼神在他身上扫过,特纳下意识地避开她的目光,他也上过前线,也曾直面炮火和虫族,可是颤栗的感觉仍旧不争气地从脚底直直窜上头皮,鸡皮疙瘩层层冒了出来。
他是一个老兵,可是在面对格里菲斯将军的时候却忍不住腿软。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他第一次看见虫族的巨螯向他挥来的时候。
这一刻特纳怀疑如果自己稍有异动,格里菲斯将军的刀刃就会挥向自己。
毫不犹豫!
在那位将军手中鹤鸣是一把嗜血杀戮的刀,名副其实。
特纳避着格里菲斯将军的目光,再次将视线投向他的朋友。
彼得俯身躺在血泊里,特纳看不见彼得胸前的伤口,只能看见脖子上的红痕裂开直达后脑勺,那一刀力量惊人。
特纳心中疼得麻木,躺在血泊里生命气息迅速消散的人是他的朋友,一股荒诞的情绪扼住了特纳的心神,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