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他不会这般对自己说话,眼前的人还是银绒。
城阳牧秋神情渐渐放松下来,柔声道:“大王,答应独宠我一个好吗?”
银绒思索片刻,然后笑了,很痛快地说:“可以。”
城阳牧秋:“大王不要杀人好吗?”
银绒却仰起脸,倨傲地说:“这些蝼蚁,看着很烦。”
城阳牧秋默了默:“为何觉得烦?”
银绒:“他们拿我家小的们剥皮炼丹,其心可诛!我……诶?”银绒猛然变了变色,眸中凶光毕现:“你!放肆!谁许你拿那东西的?”
“你不是真心实意与我谈天,是为了骗我戴上那东西!”说着说着,银绒好像还委屈上了,气急败坏地握掌为爪,扑将上去。
无量宗。
一位未施粉黛的中年美妇,端着茶,迈入玄德堂,一屋子莺莺燕燕立即禁了声,范孤鸿面上略过一丝不耐之色,但还是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范孤鸿:“阿蕴,有事吗?”
方姝蕴摇摇头,竟没计较那些莺莺燕燕:“听说你辛苦,来为你送些清茶。”
范孤鸿面容已垂垂老矣,看起来做方姝蕴的父亲也绰绰有余,范孤鸿接过茶,两人手指相接,方姝蕴却缩回了手。
方姝蕴抬眼看他,又垂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