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不悦,小脸皱起,琥珀色眸中闪动出杀意,五指握成爪,便要再次使出寒酥缠,在他冰冻全城之前,城阳牧秋稳稳握住他的手腕。

雄浑绵密的灵力,从肌肤相接处进入,抵抗,银绒霎时被他控制住,心中不服,想再接再厉时,却听城阳牧秋低声叫他的名字“银绒”。

……

银绒?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银绒暂时停止抵抗,歪了歪脑袋,疑惑地看向对方。

城阳牧秋目光落到银绒冷玉般的白皙脖颈上,如丝如段,空空如也。城阳牧秋眸色沉了沉,不动声色地移动视线寻找,慢慢融化的积雪碎冰里,浮现出一枚精巧的墨玉铃铛。

“你叫孤什么?”

银绒的声音将城阳牧秋拉回现实,听到这个自称,他心就不由得一沉。

数百年的光阴,也无法磨灭他对那个人的忌惮和恨意,他也是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自称,同样的寒酥缠,同样的一怒之下流血漂橹。

五百年前,那人杀光了他的同门,师友,五百年后,狐耳少年的模样与那人渐渐重合,很难不唤起尘封的恨意。

却见银绒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喉结、脸颊,而后用高高在上的语调说:“你不错,给孤做压寨夫人如何?”

城阳牧秋:“?”

银绒没等到回答,有些焦躁,一把扼住城阳牧秋的喉咙,少年身量不如他高,做出这个凶狠的动作,还需要微微挺直身体,扬起脸。

银绒到底没有收紧手指,而是恼羞成怒地甩开,然后用“真拿你没办法”的语气说:“你想提什么要求,孤满足你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