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自己一个人住,孑然一身怎样都无所谓,如今不一样了,若你不喜欢,我便慢慢地改。”城阳牧秋笑道,“你说别什么?”
银绒那句“别准备仙舫,我不想跟你回太微境了”怎么也说不出口,讷讷道:“别准备仙舫了,咱们御剑吧。”
城阳牧秋:“你不是不喜欢御剑吗?”
银绒蔫蔫的:“你慢一些,我抱着你。”
城阳牧秋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近乎甜蜜——若是被他的徒子徒孙,或是其他门派掌门、长老们见到,能吓得他们走火入魔的那种甜蜜。
城阳牧秋的声音里含着笑意:“好啊。”
银绒之前的那句“如果”还是没有下文,直到城阳牧秋哄着他去吃东西,几杯甜甜的桃花酒下肚,银绒才仰起被酒气熏红了的小脸,鼓足勇气问:“牧秋哥哥,在你心里,我重要,还是你的师尊、师兄弟们重要?”
城阳牧秋被问得一愣,大约是提及了他的伤心事,他脸上柔软的表情渐渐严肃,却并没生气,“怎么问起这个?”
银绒心虚地埋下头,掩饰地咬住焦脆的牛肉饼,咔擦咔擦嚼了两下,含含糊糊地编:“我看别的夫妻,都会问‘你娘和我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我以为、这是道侣之间可以问的问题,是我唐突了。”
城阳牧秋失笑:“怎么会。”
银绒又紧张地抬起头:“所以,你会救谁?”
城阳牧秋揉了把他的脑袋:“有我在,谁也不会有事,永远能护你们周全,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