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银绒低着头,很依赖似的,缩在城阳牧秋怀里,“我只是……掌门哥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你问。”

“如果……”

可银绒憋了半天,也没憋出后文来,直到城阳牧秋不知从哪里变出把玉梳,拿起银绒一绺长发,慢慢地梳。

有柔软的风从半开的窗户里吹进来,发丝被掀起,梳子便不小心碰到他头顶毛绒绒的狐耳,银绒敏感地抖了抖耳朵。

“你说不准我嫌弃你掉毛,”城阳牧秋慢条斯理地解释,“但我很难接受不整洁的东西,这是几百年的老毛病,恐怕很难轻易改掉,所以我决定每日给你梳毛——变成人的时候,就只好梳头发——我们要做道侣的,一辈子很长很长,总要找到办法,互相适应对不对?”

银绒闷闷地“嗯”了一声。

城阳牧秋见他情绪不对,便问:“还在想噩梦吗?到底做了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

银绒顾左右而言他:“你从小就很难接受不整洁的东西吗?”

“也不是,”城阳牧秋怕吓到自家小狐狸精,轻描淡写地说,“曾经亲眼见过师兄弟们在眼前死去,所以添了这个矫情的毛病。”

银绒是听着说书先生讲城阳老祖事迹长大的,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师兄弟们在眼前死去’是哪一件事,身体不由得一僵,脱口而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