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看到,城阳牧秋出了门,步伐稳健地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用洗涤术将自己连同衣物一起洗净烘干。
陈向晚直到黄昏时分才有机会再见银绒,这一次没了东柳给他撑腰,于是直接碰上了城阳牧秋这枚硬钉子。
“手里拿的什么?”城阳牧秋凉凉地问。
陈向晚温文尔雅地一笑:“一些小零嘴罢了,都是银绒喜欢的,我不同于你,对心上人的喜恶记得都很清楚。听说你连他喜欢吃雉雪丸子都不知道,小银绒跟着你在蘅皋居一连吃了几个月的斋,饿得连弟子们给的——”
话音未落,城阳牧秋便一把夺过陈向晚的托盘,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零嘴收入自己的储物袋,一切做得自然流畅行云流水,完全令人没有机会反应,“既然是你精心准备的,本尊替内人谢过。”
陈向晚:“?!”
陈向晚对于城阳老祖竟然抢别人零嘴的事情,十分震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内人?你叫他什么?”
城阳牧秋:“内人。”
城阳牧秋心情愉悦:“内人与本尊刚行过敦伦之礼,体虚无力,正该进些米水,陈少宗主有心了。”
陈向晚:“……”
陈向晚:“???”
陈向晚气得直呼老祖名字:“城阳衡!你、你何时变得这样无耻?”
城阳牧秋只留给他一个颇为欢畅的背影,随手布了个阻拦结界,咀嚼着这两个字“无耻”么?好像真有点,这完全不像他的行事风格。